080 兄弟與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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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楚南山腳仰望行宮，好像一只張著血盆大口就要擇人而噬的巨大獸首。陣列站著的金甲甲士們和他們手上閃著寒芒的長矛就好比那能撕裂一切的巨獸銳齒，宮殿內外的妖臣們則像極了那貌似柔軟卻帶著倒刺的巨獸長舌。
“閑雜人等速速讓開。”下獸石旁，一個黑鐵甲士寒著面呵斥突然沖過來的一群騎兵。
“大哥，等我！”杜炎仿佛沒有聽到黑鐵甲士的呵斥一般，鞭策著胯下的地行獸就要沖上石階。
“大膽！”眾黑鐵甲士長槍出手，交織成一片槍尖密網鋪天蓋地地朝著這一十八騎蓋去。
“殺！”鐵柱看著那個不發一言繼續向前沖去的身影，當下大聲喊著，身為妖將私兵，他們首先聽從的還是將軍的命令，就算這是國之重地又怎樣，他鐵柱只知道自己是杜將軍的兵。
“殺！”彎刀齊刷刷地出鞘，身後一十六騎更不在乎這是哪裏，他們在做什麽，他們只是杜將軍最鋒利的矛，紮向將軍所指的地方，只不過上坡的時候長槍施展不開，彎刀更為適手。
一方黑甲如雲，槍尖如湖面波光，粼粼成片；一邊是破堅之矛，銳不可當。
“下面何事喧囂？”三百三十三層石階一首領，此時正在訓斥黑鐵首領的白銀首領看到下獸石處有動靜。
“有妖沖關！”一黑鐵衛士快速趕來，氣喘如牛。
“什麽，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白銀首領雙手亮出兩只銀光閃閃的亮銀錘，對撞一下發出轟然巨響。
“太子的第一條罪狀，荒於朝政，耽於漁色。”杜華雙目平視，語調慷慨激昂，“自從太祖皇帝創立妖國開始，一直到太子殿下行監國的職責，登上皇位的妖皇有九位，擔任監國身份的也有一十五位殿下，他們大多以國事為重，以政事為先。太祖皇帝血染山河，所以才有了強大的楚南妖國。高祖皇帝、文皇、景皇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這才有了更為富饒的開明盛世。武帝武功第一，讓妖國的版圖擴張到了一倍有餘，那時候的妖國，不敢說萬國來賀，卻也是高高淩駕於當時的邊陲小國之上。可是到了昌帝之時，國家衰敗，國力減退，妖國不但只剩下三座妖城，更是一度成為汗朝的屬國，你可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太子殿下倒是少看史書，在他看來，寫妖國史書的那些家夥被自己瞪一眼，怕是連筆都拿不穩，他們寫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不過現在聽杜華講起來，自己的祖先還是蠻厲害的，不過那個昌帝就不行了。
“因為昌帝在位的六百餘年間，五百多年是沒有上過一****的。”杜華的聲音更重了一分，“後宮華章三千首，夜夜笙歌日日簫。說的正是昌帝，他被趕下皇位的時候，依舊躺在同時能睡下百位美人的巨大床上。殿下如今在民間肆意搜羅美人入宮，與昌帝所作所為只差一步遙，這是太子殿下您的第一條罪狀。”
“說的好！”太子牧仁不怒反笑，低下頭去看著小白毛球，好像問著，“他說的這麽好，是不是要給他鼓掌啊？”說著太子就鼓起掌來。
滿殿的妖臣不知所措，驚呆地看著太子殿下。
“鼓掌啊！”太子突然眉眼一冷，全場如墜入冰窟。
先是幾聲不幹不脆的擊掌，發現太子殿下真的沒有任何惱意之後，掌聲逐漸成片，成片地響了起來。
“說，接著說。”太子看著依舊是一副決絕意態的年輕秉筆，拍著掌好像在鼓勵著。
“太子的第二條罪狀，重刑重稅，民不聊生。”
……
“太子的第三條罪狀，殘害忠良，任用貪官。”
……
“讓我來領教領教這刺客的手段。”白銀首領瞇著眼睛看著戰團中的杜炎，手上足有千斤重的亮銀錘在手心打著轉，一聲讓開，他就沖入了戰團。身後緊跟過來的黑鐵首領沒來不及喊住，只好喊過一個白銀甲士，讓他去稟告黃金首領。
“來得好。”在黑鐵甲士中沖殺片刻，杜炎胯下的地行獸早就被捅成篩網，渾身上下都是窟窿眼。他用回頭，呼呼風聲砸向自己的後腦袋，他就知道總算來了個強敵，反手長劍劃劈，便劈開那千斤重的亮銀錘，順勢翻身前踹，踢到正面兩個長槍刺來的黑鐵衛士。
“敢小看我！”白銀統領一擊未能得手，手上銀錘掄起，再次砸向杜炎。
“將軍小心！”杜炎剛好被四個黑鐵甲士纏住，不遠處的一個騎兵發現，大喊一聲，不顧自己正在對敵的兩個黑鐵甲士，直接轉身沖了過來，以身擋錘。
咚！
騎兵被銀錘砸碎腦袋，背後更是兩槍穿胸而過，卻仍是手握彎刀，不退一步，轟然倒下。
“豆子！”杜炎這才轉過頭來，看見這個在軍營中因為貪吃綠豆而被去了這個綽號的騎兵為就自己失去性命，手上妖力再漲，寶劍上散發出的紅色光暈眼色更深，怒意橫掃之下，斬斷長槍數十，逼退圍攻自己的黑鐵甲士，踉蹌地走到豆子的屍體身邊。
“將軍，兄弟們撐不住了！”鐵柱手上的是兩把木柄板斧，此時木柄已被染成血紅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後悔嗎？老子要報仇，卻害了你們的性命，你們後悔嗎？”杜炎大聲吼著，抱著豆子的身體開始發抖。
“不後悔！”
“不後悔！”
……
“不後悔！”
除去鐵柱和杜炎，片刻功夫的廝殺，除了為為杜炎擋錘的豆子，其他十五位騎兵也不過才受了輕傷而已，與之相比，已經躺下了一地的黑鐵甲士。
“嘿嘿，有得你後悔的時候。”白銀統領剛才又與杜炎過了兩招，據高臨下的他居然錘子都被杜炎挑飛，還好那家夥沒有乘勝追擊，只知道抱個死妖屍體。白銀統領搖了搖有些發麻的手腕，一步步退到黑鐵首領的身邊。
只見白銀統領一招手，“準備！”
兩位統領身後，一對約為百人左右的白銀甲士張弓搭箭，箭間指向杜炎等妖。
……
“太子的第四條罪狀，修煉邪術，害他害己。”
……
“太子的第五條罪狀，建摘星樓，不敬先祖。”
……
“太子的第六條罪狀，欺君罔上，蒙蔽妖皇。”
……
“太子的第七條罪狀，是非不分，包庇魔王。”
……
“望太子殿下聖裁！”等到最後一條罪狀說完，杜華把玉牌擲地碎裂，一雙怒火高漲的眼睛直視太子牧仁，就算太子的眼中有奇異瞳術也那他無可奈何，動搖不了他的心神。
“魔王？”太子玩味似地把這兩個字眼放在唇邊來回咀嚼，倒是頭一回聽見有妖這麽說自己的六弟，平日裏賢王賢王聽的多了，這魔王聽起來倒是新鮮。太子心裏覺得好笑，就是不知道六弟知道後會是什麽反應。
“望監國殿下聖裁！”杜華換了稱呼，前踏一步。
“退下！”尖銳的嗓音響起，不是公鴨嗓子，是太子身邊的小太監。“誰讓你這麽靠前的，還不退下。”
宮殿之上大臣進言是有規矩的，有事奏報可以前踏一步，有要事奏報可以站在最前列，也就是八星官身排奏報，除非妖皇特許，不得越過最前列前一步的距離。不過杜華數一罪踏一步，現在已經身在玉石斜雕之下了。
“望竊國者自裁！”杜華怒目圓睜，手指太子殿下。
頓時滿殿嘩然，在先前杜華歷數太子七宗罪時，妖臣們就已經被杜華的大膽給嚇得心驚肉跳，等到現在杜華連換三次稱呼之後，他們終於抑制不住，罵杜華的有，感慨杜華著了瘋魔的也有，更有一小撮妖臣，臉上掛著冷冷的笑。
“哦，自裁？”太子殿下笑出聲來，修長的食指伸出來在小白毛球的身上戳來戳去，惹得小白毛球微不可聞地低聲喵嗚喵嗚著。
“沒錯，就是自裁。”偏殿之中突然走出兩道修長身影，眾妖的眼光紛紛停留在前者的身上。
“喲，這不是三弟嗎，這麽有興致來給哥哥我問安？”太子見到福王牧離，總算知道這幾日來的煩心事的主謀是誰了。
“不要仗著你監國的身份，很快就不是了。”福王少見的針鋒相對。
“沒辦法，不管很快有多快，可現在還是啊。”太子語氣一轉，寒聲問著，“杜大人，不尊長者該怎麽量刑啊，我今天難得的想要看看正確的示範呢。”
“你！”福王臉色一變，哼了一聲，雙手抱拳執見尊者禮，“見過監國。”
“怎麽是半禮啊？我記得還要兩條腿跪下來的呢？”太子端坐起來，難得地正襟危坐，一身王袍坐王椅，居然也有幾分帝王氣勢，看得一旁的小白毛球的心裏顫顫的。
“牧仁，不要太過分！”福王牧離怎肯下跪行全禮，就算是妖皇在這裏，他也不做半跪之禮而已，要知道，他不但是皇子王爺，更是妖主的徒弟。
“我就是過分怎麽了。”太子牧仁一手拍在王椅虎頭之上，妖皇威勢陡然散出，“誰讓我是個是非不分的監國呢，你說對吧，杜大人。”說著說著，太子牧仁還不忘問一下杜華，感情他把剛才的七宗罪聽成了讚美詩了？
“大哥！”
飽含深情的一喊，卻不是來自福王的嘴中，而是傳自宮殿的門口。眾妖望去，三尺高的門檻上出現一只血手，接著是一張血色全無的面龐慢慢升起。
一大群金甲甲士在宮殿門口圍著，任由那個身上插滿箭的男子拖著血跡走進翻過門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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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雜人等速速讓開。”下獸石旁，一個黑鐵甲士寒著面呵斥突然沖過來的一群騎兵。
“大哥，等我！”杜炎仿佛沒有聽到黑鐵甲士的呵斥一般，鞭策著胯下的地行獸就要沖上石階。
“大膽！”眾黑鐵甲士長槍出手，交織成一片槍尖密網鋪天蓋地地朝著這一十八騎蓋去。
“殺！”鐵柱看著那個不發一言繼續向前沖去的身影，當下大聲喊著，身為妖將私兵，他們首先聽從的還是將軍的命令，就算這是國之重地又怎樣，他鐵柱只知道自己是杜將軍的兵。
“殺！”彎刀齊刷刷地出鞘，身後一十六騎更不在乎這是哪裏，他們在做什麽，他們只是杜將軍最鋒利的矛，紮向將軍所指的地方，只不過上坡的時候長槍施展不開，彎刀更為適手。
一方黑甲如雲，槍尖如湖面波光，粼粼成片；一邊是破堅之矛，銳不可當。
“下面何事喧囂？”三百三十三層石階一首領，此時正在訓斥黑鐵首領的白銀首領看到下獸石處有動靜。
“有妖沖關！”一黑鐵衛士快速趕來，氣喘如牛。
“什麽，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白銀首領雙手亮出兩只銀光閃閃的亮銀錘，對撞一下發出轟然巨響。
“太子的第一條罪狀，荒於朝政，耽於漁色。”杜華雙目平視，語調慷慨激昂，“自從太祖皇帝創立妖國開始，一直到太子殿下行監國的職責，登上皇位的妖皇有九位，擔任監國身份的也有一十五位殿下，他們大多以國事為重，以政事為先。太祖皇帝血染山河，所以才有了強大的楚南妖國。高祖皇帝、文皇、景皇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這才有了更為富饒的開明盛世。武帝武功第一，讓妖國的版圖擴張到了一倍有餘，那時候的妖國，不敢說萬國來賀，卻也是高高淩駕於當時的邊陲小國之上。可是到了昌帝之時，國家衰敗，國力減退，妖國不但只剩下三座妖城，更是一度成為汗朝的屬國，你可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太子殿下倒是少看史書，在他看來，寫妖國史書的那些家夥被自己瞪一眼，怕是連筆都拿不穩，他們寫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不過現在聽杜華講起來，自己的祖先還是蠻厲害的，不過那個昌帝就不行了。
“因為昌帝在位的六百餘年間，五百多年是沒有上過一****的。”杜華的聲音更重了一分，“後宮華章三千首，夜夜笙歌日日簫。說的正是昌帝，他被趕下皇位的時候，依舊躺在同時能睡下百位美人的巨大床上。殿下如今在民間肆意搜羅美人入宮，與昌帝所作所為只差一步遙，這是太子殿下您的第一條罪狀。”
“說的好！”太子牧仁不怒反笑，低下頭去看著小白毛球，好像問著，“他說的這麽好，是不是要給他鼓掌啊？”說著太子就鼓起掌來。
滿殿的妖臣不知所措，驚呆地看著太子殿下。
“鼓掌啊！”太子突然眉眼一冷，全場如墜入冰窟。
先是幾聲不幹不脆的擊掌，發現太子殿下真的沒有任何惱意之後，掌聲逐漸成片，成片地響了起來。
“說，接著說。”太子看著依舊是一副決絕意態的年輕秉筆，拍著掌好像在鼓勵著。
“太子的第二條罪狀，重刑重稅，民不聊生。”
……
“太子的第三條罪狀，殘害忠良，任用貪官。”
……
“讓我來領教領教這刺客的手段。”白銀首領瞇著眼睛看著戰團中的杜炎，手上足有千斤重的亮銀錘在手心打著轉，一聲讓開，他就沖入了戰團。身後緊跟過來的黑鐵首領沒來不及喊住，只好喊過一個白銀甲士，讓他去稟告黃金首領。
“來得好。”在黑鐵甲士中沖殺片刻，杜炎胯下的地行獸早就被捅成篩網，渾身上下都是窟窿眼。他用回頭，呼呼風聲砸向自己的後腦袋，他就知道總算來了個強敵，反手長劍劃劈，便劈開那千斤重的亮銀錘，順勢翻身前踹，踢到正面兩個長槍刺來的黑鐵衛士。
“敢小看我！”白銀統領一擊未能得手，手上銀錘掄起，再次砸向杜炎。
“將軍小心！”杜炎剛好被四個黑鐵甲士纏住，不遠處的一個騎兵發現，大喊一聲，不顧自己正在對敵的兩個黑鐵甲士，直接轉身沖了過來，以身擋錘。
咚！
騎兵被銀錘砸碎腦袋，背後更是兩槍穿胸而過，卻仍是手握彎刀，不退一步，轟然倒下。
“豆子！”杜炎這才轉過頭來，看見這個在軍營中因為貪吃綠豆而被去了這個綽號的騎兵為就自己失去性命，手上妖力再漲，寶劍上散發出的紅色光暈眼色更深，怒意橫掃之下，斬斷長槍數十，逼退圍攻自己的黑鐵甲士，踉蹌地走到豆子的屍體身邊。
“將軍，兄弟們撐不住了！”鐵柱手上的是兩把木柄板斧，此時木柄已被染成血紅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後悔嗎？老子要報仇，卻害了你們的性命，你們後悔嗎？”杜炎大聲吼著，抱著豆子的身體開始發抖。
“不後悔！”
“不後悔！”
……
“不後悔！”
除去鐵柱和杜炎，片刻功夫的廝殺，除了為為杜炎擋錘的豆子，其他十五位騎兵也不過才受了輕傷而已，與之相比，已經躺下了一地的黑鐵甲士。
“嘿嘿，有得你後悔的時候。”白銀統領剛才又與杜炎過了兩招，據高臨下的他居然錘子都被杜炎挑飛，還好那家夥沒有乘勝追擊，只知道抱個死妖屍體。白銀統領搖了搖有些發麻的手腕，一步步退到黑鐵首領的身邊。
只見白銀統領一招手，“準備！”
兩位統領身後，一對約為百人左右的白銀甲士張弓搭箭，箭間指向杜炎等妖。
……
“太子的第四條罪狀，修煉邪術，害他害己。”
……
“太子的第五條罪狀，建摘星樓，不敬先祖。”
……
“太子的第六條罪狀，欺君罔上，蒙蔽妖皇。”
……
“太子的第七條罪狀，是非不分，包庇魔王。”
……
“望太子殿下聖裁！”等到最後一條罪狀說完，杜華把玉牌擲地碎裂，一雙怒火高漲的眼睛直視太子牧仁，就算太子的眼中有奇異瞳術也那他無可奈何，動搖不了他的心神。
“魔王？”太子玩味似地把這兩個字眼放在唇邊來回咀嚼，倒是頭一回聽見有妖這麽說自己的六弟，平日裏賢王賢王聽的多了，這魔王聽起來倒是新鮮。太子心裏覺得好笑，就是不知道六弟知道後會是什麽反應。
“望監國殿下聖裁！”杜華換了稱呼，前踏一步。
“退下！”尖銳的嗓音響起，不是公鴨嗓子，是太子身邊的小太監。“誰讓你這麽靠前的，還不退下。”
宮殿之上大臣進言是有規矩的，有事奏報可以前踏一步，有要事奏報可以站在最前列，也就是八星官身排奏報，除非妖皇特許，不得越過最前列前一步的距離。不過杜華數一罪踏一步，現在已經身在玉石斜雕之下了。
“望竊國者自裁！”杜華怒目圓睜，手指太子殿下。
頓時滿殿嘩然，在先前杜華歷數太子七宗罪時，妖臣們就已經被杜華的大膽給嚇得心驚肉跳，等到現在杜華連換三次稱呼之後，他們終於抑制不住，罵杜華的有，感慨杜華著了瘋魔的也有，更有一小撮妖臣，臉上掛著冷冷的笑。
“哦，自裁？”太子殿下笑出聲來，修長的食指伸出來在小白毛球的身上戳來戳去，惹得小白毛球微不可聞地低聲喵嗚喵嗚著。
“沒錯，就是自裁。”偏殿之中突然走出兩道修長身影，眾妖的眼光紛紛停留在前者的身上。
“喲，這不是三弟嗎，這麽有興致來給哥哥我問安？”太子見到福王牧離，總算知道這幾日來的煩心事的主謀是誰了。
“不要仗著你監國的身份，很快就不是了。”福王少見的針鋒相對。
“沒辦法，不管很快有多快，可現在還是啊。”太子語氣一轉，寒聲問著，“杜大人，不尊長者該怎麽量刑啊，我今天難得的想要看看正確的示範呢。”
“你！”福王臉色一變，哼了一聲，雙手抱拳執見尊者禮，“見過監國。”
“怎麽是半禮啊？我記得還要兩條腿跪下來的呢？”太子端坐起來，難得地正襟危坐，一身王袍坐王椅，居然也有幾分帝王氣勢，看得一旁的小白毛球的心裏顫顫的。
“牧仁，不要太過分！”福王牧離怎肯下跪行全禮，就算是妖皇在這裏，他也不做半跪之禮而已，要知道，他不但是皇子王爺，更是妖主的徒弟。
“我就是過分怎麽了。”太子牧仁一手拍在王椅虎頭之上，妖皇威勢陡然散出，“誰讓我是個是非不分的監國呢，你說對吧，杜大人。”說著說著，太子牧仁還不忘問一下杜華，感情他把剛才的七宗罪聽成了讚美詩了？
“大哥！”
飽含深情的一喊，卻不是來自福王的嘴中，而是傳自宮殿的門口。眾妖望去，三尺高的門檻上出現一只血手，接著是一張血色全無的面龐慢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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